【御澤】糖葫蘆與九宮格
#交往前提,輕鬆向
#到台灣逛夜市的故事
#故事性較不完整,因為原本只想寫個段子沒想到變很長,介意者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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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緣際會下,御幸和澤村從日本搭飛機到台灣旅行,沒有出國經驗的澤村不僅在機場,連在飛機上都大呼小叫的難掩興奮,他的行為讓御幸感到頭疼,不過在飛機準備起飛的時候,坐在位置上的澤村卻安靜下來,緊緊握著御幸的手,後者在內心竊笑,被澤村瞪了一眼。
「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,原來怕搭飛機嗎?」
「我只是怕它會掉下去。」
「嘛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沒辦法,就當作我們兩個殉情了吧。」
「……我才不要跟你殉情。」
「啊!好傷心啊,沒想到你居然不想跟我殉情。」
「這不是當然的嘛!我還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嘛!!!!!」
「……………」
「那邊的乘客,不好意思,麻煩您安靜一些。」空姐溫柔地提醒。
平安抵達桃園機場,澤村鬆了一口氣,然後開啟觀光客模式,在機場內一邊移動一邊驚呼,御幸不禁搖搖頭再嘆口氣,明明已經是高中生了,卻有種小學生第一次參加校外教學的感覺。
不想浪費時間,御幸全程牽著澤村的手,以防他到處亂跑,不管沿途引來多少女生側目都無所謂,反正自己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,而且也聽不懂中文。拉著澤村到機場門口乘車,到台北的飯店已經接近晚餐時間。
「御幸前輩!這裡只有一張床!」
這是澤村到達飯店將房門開啟時說的第一句話。
「只有一張床不好嗎?」
看澤村一進房門就大字形躺在床上,御幸嘆口氣抓住他的小腿,迅速將他的鞋子脫下,兩條腿在那邊晃啊晃的,看起來很悠閒的模樣,相較之下御幸覺得自己好累。打開空調後,御幸將行李箱往角落推,澤村從床面坐起,盯著他看,「那你不能做奇怪的事情,難得出來玩,我不想早上的時候很累。」
御幸嘴角一僵,自己在澤村心目中到底是什麼形象?
「你肚子餓了吧?我們去逛夜市吧。」沒有接話,御幸從行李箱拿出換洗衣物放在桌上,打算等逛完夜市的時候直接洗澡睡覺,早起繼續明天的行程。
沒有發現御幸巧妙地避開話題,一聽見夜市,澤村雙眼閃爍著光芒,聽說台灣的夜市有很多好吃的東西,而且有些是日本吃不到的。
「我每種都要吃!珍珠奶茶!小籠包!還有、還有……」
「好好好,你等一下,我帶個翻譯機。」
「翻譯機?」正準備穿鞋的澤村見御幸將某台機器放進包包裡。
「對呀,不然你會說中文嗎?」
「當然不會呀!!!!御幸前輩你也不會嗎?我以為你會耶!那我們兩個不會說中文的人跑到台灣來玩是怎麼回事?」
「哈哈哈哈,誰說一定要會講中文才能來,我聽真田說,他們隊裡的轟有到台灣參加過書展,也沒聽見他抱怨溝通有問題,其實很多台灣人都懂一點日文的,放心吧,再不然就靠你的肢體語言啦!」
「你什麼時候跟藥師的真田感情這麼好?」
「這不是重點,再不出門夜市就要休息了喔。」
雖然夜市不會這麼早休息,但御幸的話還是加快了澤村的動作。
兩個人生地不熟的傢伙,總算在飯店附近找到捷運的入口,只是一走進捷運站就被滿滿的人潮弄得有些慌亂,即使日本電車的人潮更多,但這四面八方都有人,還各種不同顏色的路線,讓他們不曉得究竟要往哪個方向走才對?
「御幸前輩,我們會不會在這裡迷路到晚上?」
「別緊張,有我在,只要你安靜點。」
最後還是依靠御幸的聰明才智找到前往士林夜市的紅線捷運,澤村一直沒有放開御幸的手,兩個人從頭到尾都黏在一塊兒。到達夜市後,澤村原本有些緊繃的神經好像稍微放鬆了。
他們決定跟著人群走,只是澤村常看到有趣的東西就往那個方向跑,好幾次御幸都擔心自己追不到他,畢竟夜市裡面的人潮眾多,要是不注意就容易走丟,尤其是澤村這種好奇寶寶。
「御幸前輩這個是什麼!」澤村站在攤位前面,指著一整排糖葫蘆說道。
「這個應該是像蘋果糖之類的東西吧,但裡面的水果好像不一樣。」御幸緩緩走到澤村身旁,微笑地看著他,「你想吃嗎?」
澤村點點頭,一臉興奮,御幸指著其中一串糖葫蘆,對老闆比個1的手勢,年邁的老闆將御幸指名的那串糖葫蘆遞給澤村,對他比了個5,搞不清楚是要五百元還是五十元的御幸索性遞了大鈔。
將找零收到錢包裡,御幸將澤村拉到一旁,看著他咬一口糖葫蘆,然後整張臉皺在一塊兒的模樣,這個糖甜得讓他的牙齒有些發麻。
「不好吃嗎?」
「很甜。」
「我嚐嚐看。」
澤村用手指將第二顆糖葫蘆往上挪一些,怕御幸咬下去時會被牙籤刺到,沒想到他卻無視澤村手裡的糖葫蘆將臉湊近,舌頭伸進澤村的嘴裡,翻攪,然後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,低語,「嗯,真的有點甜。」
「御幸前輩!大庭廣眾的你在做什麼!!!!!」澤村紅著臉,右手激動地揮舞手中的糖葫蘆,右手抓住御幸的衣領吼道。
「啊,抱歉抱歉,我想說大家都不認識我們,應該沒關係的。」
「就算不認識也不能這樣!要是真的遇到熟人怎麼辦!」
「在台灣我們怎麼可能會有熟人在嘛。」御幸捏了捏澤村的臉,笑道。
「咦?這不是青道的御幸和澤村嗎?你們怎麼在這裡?」
「啊咧?」兩人對看一眼,內心冒出個大問號,怎麼好像聽見有第三個人喊了他們的名字,而且連學校的名字都講出來了。
有默契地往聲源處看去,身材高大,戴著眼鏡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對手就出現在他們面前,只是地點改變而已。
「是明川的精密機器!!!!!!!!!!!」澤村忍不住大吼出來,停頓幾秒看了御幸一眼,「欸…那個那個…叫什麼來著?」
「我是楊舜臣。」他推了推眼鏡。
「啊,你也是回台灣旅遊嗎?」
「不,我已經離開明川回台灣念書了。」
「這樣啊,本來還期待能在球場上再次對決的,沒想到你已經回來了。」
「就算回台灣我也沒有放棄打棒球。」他笑。
澤村默默吃著糖葫蘆看著御幸和楊舜臣的對話,他現在只想知道方才的場景有沒有被眼前這個傢伙看見,不過他已經沒有在日本打球了,就算看見應該也不會被其他人知道才是。
「不如我們來比賽一場吧?」
「咦?」御幸和澤村同時露出疑惑的表情,完全感覺不出夜市附近有球場或是有什麼可以比賽的地方。
「跟我走吧。」鏡片反光看不出他的神情,語畢便轉身走進人群之中。
御幸對他的話產生一點興趣,牽著澤村的手就要往前走,但後者立即甩開,小聲地說:「御幸前輩,你牽什麼牽啊!要是被他看到了怎麼辦!」
「不牽,要是你走丟了我該怎麼辦?」
「我才不會走丟!」
嘆口氣,御幸將澤村拉了過來並推到前方,說道:「你走前面,跟著楊舜臣,我在後面盯著你,不准給我跟丟。」
用力吐氣,澤村有些不滿地將手中的糖葫蘆塞給御幸走在前頭,楊舜臣一米八的身高根本不用跟得很緊,就算距離拉遠還是可以看見他的後腦勺。
最後在楊停下腳步的地方,他們發現是個遊戲場的地方。
周圍掛著許多娃娃,桌上放著一籃一籃的棒球,遠方是自己熟悉的九宮格,不過距離沒有投手丘到本壘板那麼遠,比較短一些。
「嗨,舜臣你又來啦,小本生意,這次你還是要手下留情啊。」老闆用御幸和澤村聽不懂的語言在跟身邊的楊舜臣說話,似乎注意到其他兩個人的存在,他接著說道:「啊啊,這兩位是你朋友嗎?」
「這是我在日本打球時的對手,那個戴眼鏡的是討人厭的捕手,旁邊那個很吵的是控球很差的投手。」楊舜臣用中文介紹御幸和澤村,說完還笑了一下。
「御幸前輩,你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嗎?我怎麼覺得他在講我們?」
「嗯,而且我觀察他的臉部表情,一定不是在講好話。」
聞言,老闆撓著頭髮大笑幾聲,「舜臣你的中文沒仔細聽真的會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楊舜臣黑著臉,看著御幸和澤村,說道:「用籃子裡的球將九宮格的板子打落,只要打越多就能拿到獎品,就是你看見的這些娃娃。」
「老闆跟你說了什麼?我看你表情都變了。」御幸開口問。
「…那不是重點。」他接著道:「只要擊落的板子越多,就贏了,那邊的投手要不要過來跟我比一場。」
澤村捲起袖子,拿起籃子裡的球,對著楊舜臣說道:「板子的距離這麼近,對我這個青道王牌而言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,你這個挑戰書我就接下了!」
御幸咬了手中的糖葫蘆一口,果然甜得不太舒服。
「我說澤村,你怎麼可能比得上楊的控球?」
「御幸前輩你到底是誰的隊友啊!!」
「嘛,我還是比較喜歡控球好一點的投手嘛。」
「那你去跟他接吻就好啦!!」
「喂喂喂你這個結論是怎麼來的?」
楊舜臣站在旁邊流下冷汗,果然那時看見他們兩個在接吻不是他看走眼,沒想到青道高中的投捕居然有這層關係的秘密,「捕手不投嗎?」
「欸───那是你們投手之間的決鬥,我就不參與了。」
澤村轉動手臂,在替自己的肩膀暖身,他興奮地笑著,沒想到能在台灣投球,回青心寮的時候絕對要說給降谷聽,讓他羨慕得要命。
「那麼就照號碼一顆一顆的投過去吧。」楊舜臣擺好投球姿勢,引來許多民眾圍觀,不知道為什麼在夜市攤位前面投九宮格要用投手丘上的姿勢應戰,當手中的球離開指尖,球速相當快的往一號板的方向飛去,碰的一聲,板子被擊落,球撞擊後方的緩衝板還是彈了回來。
「我說你這樣太危險了吧。」御幸說道,明明距離沒有那麼遠,投這麼用力要是砸傷人怎麼辦?幸好球不是真正的硬球。
楊舜臣習慣性地推了眼鏡,說:「這是尊重對手的表現。」
「接下來換我嗎?」澤村甩著左手,看來蓄勢待發。
御幸見狀,上前按住澤村的肩膀,說道:「我知道你想認真應戰,但你不要像楊一樣用比賽的姿勢投球,站在原地一般地投就好了。」
「咦?那這樣的話不就會被打出去嗎?」
「你是在投九宮格,沒有打者會把你的球打出去的。」
「啊!!!!說得也是!!!好吧!!你就接招吧!精密機器!!看看青道王牌投手的控球能力!!」澤村秉持著一種輸出全靠吼的模式,瞄準一號板,用最滿意的手感將球投了出去,軌道相當完美,但在最後卻撞在一號板和二號板之間的鐵架,第一球就宣告失敗。
「嘛,這樣的發展我一點都不意外。」御幸聳肩,看澤村指著九宮格不停喊著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就瞄準了之類的。
「呵。」楊舜臣輕笑,繼續第二球,精密地將二號板擊落。
澤村不干示弱地投出第二球,這次是撞在二號板上面的鐵架。
御幸覺得局勢有點不妙,澤村雖然能夠將球投進好球帶,可是要像楊那樣將好球區分成九宮格的投,真的有些困難,即使距離比較短也是個難關。
最後,楊擊落了八塊板子,澤村則是兩塊,雖然澤村要求再進行一次比賽,但老闆也是要做生意的,他們兩個剛才那樣投,即使吸引了大批觀戰的人潮,但是根本沒有其他的客人敢付錢上門。
「御幸前輩,如果你剛剛站在板子那裡,我應該比較能發揮。」
「喂喂,你是想要砸我嗎?」
「沒有呀,只是比較習慣看著你投球嘛。」
「是嘛。」
御幸看著澤村抱著方才在投球攤拿到的狐狸娃娃,忍不住笑了出來,那是楊拜託老闆將他的分數和澤村的分數加在一起換來的,說是招待他們到台灣玩的禮物,送完閒聊幾句後就走了。
「還有很多東西還沒吃呢,你要先吃哪個?」
「我現在看到什麼都想吃!咦?剛才的糖葫蘆哪裡去了?」
「太甜了,對身體不健康,扔了。」
澤村湊向御幸,在他的嘴唇上舔了舔,嚐到些微的甜味,有些激動地說:「明明就是你吃掉了!你不是最討厭吃甜食了嘛!!」
「啊,是珍珠奶茶,你要喝嗎?」
「要!我要喝大杯的!」總是沒有辦法在同一件事情堅持太久的澤村,老是被御幸牽著鼻子走。
「別喝大杯的,吃太多東西,你胃會不舒服。」
「那我帶回日本吃?」
「怎麼可能讓你帶回去啊。」
「是棉花糖!!棉花糖!!御幸前輩快買那個!我要藍色的!」
「好好好,你不要著急。」
我怎麼就像個老爸一樣,御幸心想。
回國後的澤村開始發送他帶回來的紀念品,都是他精心挑選的禮物,只是全部都是他挑但是御幸付錢。每個收到禮物的人,第一個謝的都是御幸前輩,這讓澤村有些不太平衡,挑禮物的明明是他。
那段期間,台灣的匿名板上出現一個討論熱度相當高的帖子。
【有沒有日本棒球強校投捕當眾接吻的八卦?】
雖然有很多自稱看到的人,但因為沒有照片可以證明事情的真偽,久而久之這個帖子就下沉了,甚至還被版主鎖了回應。
正在逛網頁的楊舜臣看見這個帖子,默默冷笑,那些自稱看見卻沒有後續動作的網友太遜了,不僅看到還能去搭話的,他絕對是唯一一個。
『放心吧,御幸一也,看在我們都是眼鏡角色的份上,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直到我的眼鏡碎掉為止。』
「哈啾!」
「御幸前輩你感冒了嗎?」
「啊?不知道,可能吧。」
「那請你現在開始不准親我,身為青道的王牌我有照顧自己的義務。」
「等等等等等御幸前輩!你為什麼要脫我衣服!」
「你只說不准親你啊。」
「變態!這裡有變態!!!!」
『你們兩個在牛棚幹什麼啊…給我回宿舍再亂來啊…』眾人心想。
FIN